顧老的一生是跌宕的,同時他的內(nèi)心情感又是非常豐富,而這種內(nèi)心情感的表達,不僅體現(xiàn)在他的壺上,更體現(xiàn)在他的印款里。
「自怡軒」、「荊南山樵」、「武陵逸人」、「得一日閑為我福」、「足吾所好玩而老焉」、「啜墨看茶」、「瘦萍」、「壺叟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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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少有人知的是,顧老此生刻的最后一方印章,卻是「生于乙卯」。
景舟先生用印,大致可以分為三個時期,民國時期,顧景舟初出茅廬,年少志高,卻為生活所迫而潛心磨練紫砂技藝。
另一方面又不愿為糊口而作,不愿放棄摹追大亨的藝術(shù)追求,向往隱逸自然的生活,「荊南山樵」、「武陵逸人」這兩方印便是最好的注解。
中期便是解放至改革開放初期,當(dāng)時顧景舟已達不惑之年,技藝、閱歷與心智皆臻至于成熟,「啜墨看茶」這方印便體現(xiàn)了顧景舟先生內(nèi)心所追求的禪定之境,自由一股從容而淡定的中和儒雅之氣。
后期是指從上世紀(jì)八十年代開始,其印文歸于枯淡自然,止于陳述事實,始用印是「景舟七十后作」、「壺叟」,而到了九十年代,顧老刻了最后一方印,「生于乙卯」。
這生于乙卯的印文看似平淡至極,但是其平淡的背后,更是有著深刻的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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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老一生所求淡泊,這方印是他最后所刻,內(nèi)容卻是記錄生年,意味不言而喻,像是顧老對其一生創(chuàng)作的回溯和總結(jié),是一個首尾相接的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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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于乙卯,平淡質(zhì)樸而歸真。
同時從歷史角度而言,這也是一個具有特別意義涉指的年份,展示了近代紫砂壺藝術(shù)的發(fā)展和自信的氣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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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方印,不僅對顧老個人,對紫砂壺史來說,都是非常有意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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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這方印,到底落在哪些壺上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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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很多人對此都非常好奇,顧老雖然刻此印,但用此印卻確實不多,而筆者在查閱資料后,查到的可見的,只有兩把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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雙圈和虛扁
而這兩把壺,也是正是當(dāng)年顧老當(dāng)年應(yīng)邀造訪臺灣時,所帶去展覽的兩把壺。
這兩把壺一高一矮,體現(xiàn)紫砂光素器的簡潔、和諧之美,而我想,顧老用此印,除了有紀(jì)念意義以外,也是想為兩岸的和平交流作出貢獻,是拳拳的赤子之心。